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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的赞歌 本色的魅力

——影片《开着火车上北京》观后
2001-04-18 来源:光明日报 黄曼君 我有话说

这是来自祖国大西北一曲生命和理想的赞歌,一幅显示出艺术本色魅力的人生图卷。影片主人公李秀凤从少女时代起,便为实现当上一名火车司机,能够开着火车上北京的理想而奋斗。李秀凤知难而进,奋斗不息,终于跨入了新中国第一代女火车司机的行列,奔驰在西北偏僻的铁路线上,90年代,她实现了自己亲自开着火车上北京的梦想。在她那里,北京已经不仅仅是一个地名,而且是一种理想的代称,一个精神家园的代称。

影片从多重关系上展现了女主人公奋斗的艰难历程。从“十七年”到“文革动乱”再到新时期的改革开放,尽管时代几经变化,人们的价值观念也在变,但她始终执著于自己的理想,不顾女性生理上的困难,行车戈壁,迎战沙暴。形成女主人公坚定信念的原因,影片对之也有多层次的揭示:潜意识层面,她是养父从铁路上拾来的婴儿,从胸前挂着的天安门的标志看,她来自北京。她幼小的生命一开始就与北京、铁路、火车、司机联系着。她的养父的终生职业是火车司机,“亲戚”朋友也大多是铁路上的,她长期生活在与铁路、火车有关的人群中;当然,更重要的是新社会、学校、家庭对她的教育,特别是北京作为伟大祖国的首都,作为中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对她的巨大的吸引力;而北京来的记者让她在火车头旁照相,上画报,则激活了她沉淀于心的梦想,刺激了她当火车司机的荣誉感。凡此种种,表层的、深层的,外在的、内在的,社会、家庭、个体、生命的等诸多因素才造成了她那单纯专一而又蕴蓄丰厚的独特性格。正是这种性格使她产生了矢志追求理想的强大的精神内驱力。

影片不仅让我们看到了女主人公对祖国大西北黄土地的一往情深,感受到了对这片黄土地与北京、与祖国各地的血肉关系;而且通过她与她的亲友驾着列车数十年如一日地在古丝绸之路大戈壁滩上的奔驰,让我们听到了西北人民的心声,体察到了西北人民的质朴、勤劳、耿直和奋斗的特性,而且还传达了祖国数十年来沧桑巨变的脉动。应该说,正是影片中的李秀凤等普通劳动者的长期奋斗和艰苦创业为我们正在从事的大规模西部开发事业准备了精神食粮,即他们的奋斗和创业精神。这是西部开发的灵魂,是我们应该大加发扬的。

影片在今天受到群众欢迎、得到文化界人士的好评,还有一些重要原因,如它以单纯集中的情节、返朴归真的风格与脱俗淳朴的人物为我们提供了在商品大潮、现代化事业中营造精神家园的精神动力。从影片中可以看到,归朴返真的境界不是避世遁世、消极无为,执著追求的精神也不是趋时钻营、急功好利。女主人公是一个平凡的人,做着平凡的事,她不为名、不为利,有个性、有精神、有追求、有理想,便显得纯洁而高尚。作为中国产业工人的一员,她那积极进取、自主自强、敬业拼搏的精神不正是现代工业社会、当今现代化事业所应该发扬光大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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